倒是在回程的飞机上发生一事,颇令我惊异上帝奇妙的作为,愿与弟兄姊妹分享。因为年龄的缘故,我的机票都是订在走道边的座位,为了避免上盥洗室时会骚扰邻座乘客。在桃园登机后,已系上安全带,正准备闭眼放松,想把数天不足的睡眠补过来。未料就在右肩后方听到一些争吵声,原来是一位老先生正在向一位空服小姐抱怨,说他登机前曾要求换座位,验票小姐答应他说登机后再说,无奈的是等大家都坐定后,发现全机客满,甚至头等舱、商务舱都座无虚席。他说他有什么会员卡,空服少爷也走过来说真的没办法,叫他先坐定,让飞机先起飞,再慢慢安排,找位子。但那位老先生就是坚决不肯入座,而且大声说:「我的肾脏有毛病,我必须要坐在走道边才方便﹗」于是又来一位空服小姐劝他说:「你先去坐好,我们会帮你慢慢问。」双方闹得僵在那里,无法解决难题。我环顾周围的旅客,大家都已绑好安全带,似乎人人都很疲惫,无人理会他们的争吵,没人想站起来换座位。忽然圣灵感动我说:「你就让位吧!」我脑中很快闪过一个念头:「等一下我若要上洗手间怎么办?」回答是:「别想那么多啦!」于是我遵命站起来,转身走过去敲敲空服员的肩头说:「我的位子让给他吧!」空服员回过头来,如释重负,满心欢喜。老先生也窜出来,笑颜逐开地对我说:「我真的是肾脏不好,谢谢你﹗」他伸出手来,我也伸手去握他,并说:「愿上帝祝福你!」突然发现他是鸠胸驼背,比我还矮半个头,而且手是冰冷的。圣灵似乎又感动我说:「妳看! 他更需要那个座位!」于是我欢欢喜喜地同意上帝的作为,祂体恤软弱的人,施恩给有需要的人。我回去提起自己的黑包就从左边的43C要换到右边的47K。空服员带我过去时,始知47K乃是靠窗的座位,然而已有一位青年人坐在那,空服员对他说:「这位女士是47K,你怎么坐在那里?」我看他满脸尴尬的样子就说:「没关系,你如果喜欢窗边,我坐中间也可以!」但是两个年轻人都站了出来,让我进去坐在窗边,他们再坐下。我对旁边的年轻人解释说:「刚才有位老先生想坐走道边,所以我换了过来。」未料,他居然回答我说:「谢谢你! 他是我爸爸!」如此,我们开始有些交谈,他父亲已经60多岁,此次来美国参加师大附中班上同学会,而这年轻人是中兴大学二年级的学生。我试着问他大学里有没有校园团契? 他反问我说:「什么是团契?」我告诉他就是基督徒们的聚会,接着我问他说:「你读过圣经吗? 你知道人从哪里来的吗? 」他说:「书上说人是从猿猴变成的。」于是我和他谈起圣经的教导:人类从哪里来的? 人往哪里去?上帝如何造人? 上帝为何造人? 人如何堕落的? 撒但的存在,耶稣的救恩,等等……其实我们都很累,我心中也有一些不忍,因为他们父子俩是凌晨三点钟从台南出发赶往桃园机场的,可说是整夜未睡,但正因为他那么累,还肯听,我确信这是圣灵的工作,上帝要祝福他。转眼三小时又十分钟很快地过去,飞机在东京Narita机场降落,之后,他们转机飞往加州三藩市,而我等机转飞DC, Dulles。我心中非常感谢主,这三个多小时内能够不上洗手间。然而,更奇妙的事仍然在继续发生。就是当我再从日本Narita飞回美国时,其中至少飞了12小时又35分钟,再加上等待下机,等接驳车,这期间居然都没有上过一次洗手间。这段经历对我来说,甚是令我惊奇,因为平时在家,大概每三小时总会上一次,有时冬天半夜还得起来,我真的不敢相信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发生? 因为在飞机上也是很冷,盖着毯子还缩成一团,而且又吃又喝。当我回想此经历时,心中出现一句话:「神是真实的! 祂掌管一切,也掌管你的身体。」祂似乎在对每一个人说:”I will take care of you! Trust in the Lord, for He is good! His way is perfect!” 愿荣耀、赞美归给天父,愿万人蒙恩! (那年轻人姓黄, 请弟兄姊妹为他的救恩代祷,早日认识基督,并归向祂。)
想到宣教,想到禁食,想到田纳西,想到肯塔基,我就想到有一位深深感动我的宣教士,他的故乡就在田纳西州。当我还在工业界工作的时候,神明确的呼召临到我,让我全时间工作,部份时间在选修神学课程。每周四晚上和周六全天在Louisville, Kentucky 美南浸信会神学院在列治文的校区上课。读到美南浸信会中国宣教士华勒斯医生(Dr. William L. Wallace) 的传记,我深受感动,为华医师的生平,写了一份读书报告。
希祝虔牧师於1910年出生於德州诺克斯城(Knox City, Texas)的一个敬虔爱主的家庭。出生後没多久,父亲希班顿(Benton Hill)和母亲奥诗尼尔(Othniel)就带小祝虔搬到奥克拉荷马州罗屯(Lawtown, Oklahoma)的一个庄园。在祝虔之後,家中又添了六个弟弟。就在他即将小学毕业时,母亲因病,蒙主恩召。有一天,一位牧师来到罗屯,在父亲班顿的帮助下,建立了教会。当牧师在主日证道後向会众发出呼召时,祝虔立即走到台前决志信主,成为一个基督徒。
婚後,年轻的希牧师夫妇住在肯塔基的马窟镇(Horse Cave, Kentucky),因为当时希希牧师仍在神学院深造,同时在马窟镇牧养教会。有一天,露易丝接到「海外宣道部」麦德理先生(Dr. C. E. Maddry)的电话,约他们马上赶往维吉尼亚州的列治文(Richmond, Virginia),到美南浸信会的总部面谈。原来是浸信会在广州的「两广神道学院」(Graves Theological Seminary)校长梁根(Theron Rankin)博士即将离职,需要一位校长人选来接替他。面谈之後,总会认定希氏夫妇是最理想的人选。於是,他们立即辞别了马窟镇的教会,匆匆与亲人道别,於1935年12月13日搭乘「克里夫兰总统号」轮船前往中国。那年,希祝虔25岁。
希祝虔牧师和露易丝到达广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学习广东话,这是一个非常不易学习的语言。在纪好弼医生(Dr. Rosewell H. Graves)的鼓励下,希牧师在一年内即打下良好的粤语基础。当语言学习告一段落後,希祝虔一面在两广神道学院教书,一面在东山浸信会堂负责讲道和主日学的工作。他也经常搭乘公车,到附近的村镇去讲道,生活非常忙碌。有一次,希氏夫妇到一个小岛上度周末时,希祝虔不幸染上恶性疟疾,当即被送到香港一家英属医院急救。虽然他昏迷多日,但最终总算被抢救过来。
希祝虔牧师是战後第一批回到中国的宣教士之一,也是第一个回到广州东山的人。当时的广州百废待兴,一人要当十人用。由於人手奇缺,希牧师只好临时兼任校长,担负起恢复两广神道学院的重任。1946年,西方宣教士陆续回到中国,希师母和小约翰也於同年6月来到希牧师身边。当时「两广浸联会」的主要事工是教育。1946年9月,秋季开学的时候,在东山的本校、以及在邻近诸省分校的学生,包括高中、初中、小学和幼稚园,总共有8500多学生。不幸的是,国共内战又起。1949年10月,中国共产党接管政权之後,西方各国差会纷纷撤离。希牧师夫妇所属的「南中国宣道会」(South China Mission)决定留守不动,希牧师一家也继续留在东山。广东解放後,形势完全改变。共产党军队占据了东山校园,还利用校园广播站进行宣传。学校的教职员工都要被集中接受政治教育。最後,中国政府向所有外国宣教士下了逐客令,希牧师一家於1951年离开他们所爱的中国。
1955年6月,希牧师一家在归程中,顺访圣城耶路撒冷。回到得克萨斯州後不久,希祝虔接受医生的建议,再次做了胃切除手术,此後他的健康情况明显地改善。总部安排他去维吉尼亚州,负责总会中宣教教育部门(Department of Missionary Education)的工作。他一上任,就和露易丝马不停蹄地到各处演说,介绍东南亚的宣教工作。他的工作包括策划宣教工作、招募新宣教士、募款、编印发行各类期刊、与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宣教士们的联络通讯,以及供给他们所需等等。在他任期内,宣教教育部扩展了一倍;他也曾四次到海外扩展事工。
希祝虔牧师的追思礼拜在星期一举行,礼拜程序单上面写着的却是「庆贺希祝虔牧师的一生。」(In Celebration of the Life of Dr. Eugene L. Hill)许多与会人士穿着的不是黑色的礼服,而是色泽鲜艳活泼的衣服。可容纳近千人教堂里坐满了黄皮肤、白皮肤和黑皮肤的人,这是希牧师那超越种族的爱把这些人凝聚到一起的。所有认识他的中国人皆深有同感:他比我们中国人更爱中国人,也更能为中国人牺牲。他爱中国人是如此之深,以至他入殓时,身上穿着的是那袭他最喜爱的长袍马褂。追思礼拜最後由孟渝昭牧师以国语祝福结束:「正如当年以利亚离去时以利沙所作的祷告一样,愿主将赐给希老牧师勤恳、忠心、爱主的心,尤其爱中国人灵魂的心志,更加倍的赐给我们。阿们!」在《列治文新闻快递》报纸上一则报道中,引用了一段列治文浸信联会主席查尔斯.南恩(Rev. Charles B. Nunn)的感言:「希祝虔牧师虽然有一个白种人的身体,里面所包藏的却是中国人的灵魂。」(He may have an Anglo body, but he had Chinese spirit 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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